谯忆一家是在晚上来的。
我看着客厅乌泱泱的一大波人,心下了然。
妈妈握住我的手最先开口,语气还是那样的和善。
孩子,你搬家了,怎么都不跟妈妈说啊?
我看着她,好一会儿才想起,也是,自从我嫁出来后,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我家看过我。
搬家的事自然是不知道的,要是他们今天不来,恐怕会一直以为我还住在旧房子里吧。
我抽出手道。
妈妈,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。
妈妈僵硬了一瞬,随即打着哈哈缓解着尴尬。
我不客气的再次开口道。
你们有什么事吗?
谯忆立马跳了出来,死死的盯着我。
你,一早就知道是我生了病,那天回家才那样做的对不对?
我坐在椅子上,气定神闲的回答。
是啊,我那天就是去给你送检查结果的。
怎么,你们没有看吗?
谯忆愤怒的恨不能撕了我。
你是故意的!
你故意让爸妈生气,好跟你断绝关系,然后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给我捐肾!
你就是想看着我死!
我真的很佩服他们颠倒是非的能力。
她哭着说完,崩溃的埋进妈妈的怀里,妈妈跟她一起流泪。
恩恩啊,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呢?
她用憎恨的眼神望着我。
我无比冷漠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,顾渊轻柔的拍着我的背。
爸爸开口了。
恩恩,暂时跟你妹妹匹配的人只有你。
看了看我的肚子。
孩子就打了吧,你们还有机会再有,可你妹妹的命只有一条啊!
我不敢相信的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,眼泪直流。
这样,趁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,你和妹妹赶紧把手术做了,爸爸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