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着肚子坐下,呼出一大口气。
可把我憋坏了。
桑柔笑着揶揄我。
哎呦!
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夫管严!
我没好气的瞪她。
你别扫兴啊!
提到他我就来气!
这段时间顾渊担心我被人报复,干脆就把我跟他一起给居在了家里。
我抗议!
但没用。
行了,人也是担心你。
桑柔一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。
我笑着摸了摸肚子想,可不是嘛,。
谁也没提那件事,按桑柔的话来说就是,向前看,别回头。
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结果还是被顾渊不厌其烦的骚扰下,给搅黄了。
停车场里,我边回他信息,边想看来是时候要振一振妇纲了。
刚关好车门,后面突然扫过来一阵风。
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就横在了我的面前。
下一秒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口鼻。
意识到危险,我下意识护着肚子拼命挣扎,强烈的恐惧蔓延在我周围。
仅仅几秒钟我就开始浑身无力。
我死死的睁着双眼,拼命抵抗那种毫无安全感的窒息。
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看到后视镜里赫然出现的人居然是我妈妈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醒了过来,但是头晕的厉害。
我下意识的伸手摸肚子想确认我的孩子有没有事。
结果发现自己被绑得死死的,衣服还被换成了病号服。
不安的恐惧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。
我挣扎着叫了起来。
头一转,突然就跟谯忆带着怨恨的眼神对了正着。
我顿时感觉后脊一阵发凉。
谯忆枯骨一般的面容,我差点没认出来。
爸妈各自坐在病床的一角,佝偻着身体像老了十岁不止,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。
谯忆扯着她病态消瘦的脸,诡异的笑着。
谯恩,你也有今天哈哈哈!!!
我心里一阵发毛。
下一秒她就疯狂的咳嗽起来,显然她如今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
妈妈在轻柔拍着谯忆的背,大概是我现在孤立无援,看到这个画面我竟然还有触动。
你们想干什么!
谯忆精神已经不正常了,沙哑的声音从喉管里传出来。
干什么?
当然是等你给我换肾啊!
她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我的肚子。
都是这个孽障!
害得我变成这个样子!
孽障?
多么“正义”的词啊!
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护着肚子,我知道要是谯忆现在还有力气动弹的话,一定会狠狠踹我的肚子,她的眼神就跟当初霸凌我的时候一样。
你别怕,我们不打胎!